第十一章

他跳進座艙,把能量電池裝進控制臺的插槽,打開啟動器,再戴上布滿凹痕的破舊頭盔和手套。在這同時,在引擎後方搗亂的恰恰居然被後燃器卡住一隻手。剛耿族嚇得跳上跳下,雙手如風車般亂揮,扁嘴被能量耦合器電得依然麻痺,又張又閉但說不出話。佩咪在最後一刻注意到他,在引擎點火前幫他抽身。
「妳該為妳的孩子自豪,」片刻後,魁剛開口:「他助人而不求回報。」
安納金知道能量電池的價值,至於絕地怎麼有辦法在瓦頭的眼皮底下偷走這東西,他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。「是的,先生!」他雀躍回話。
「安尼!」母親再次呼喊,口吻更加堅決。「我不想說第二次!」
他透過通訊器把血液數據傳給歐比王,靜靜等候。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,急促興奮。如果他推測正確……
他投以質疑眼神,接著不發一語的轉身進入舊貨店,只見瓦頭和安納金吵得不可開交。托達里亞族鼻部向內捲起,拚命揮舞雙手,藍翼急速震動,在男孩面前幾公分處滯空。
在她的注視下,魁剛從她眼裡看到她懷抱的一絲希望。「他應該過著比奴隸更好的人生。」她低語。
安納金和幫手們忙碌時,魁剛站在天行者之家的後門廊,確認四周無人後打開通訊器,聯繫歐比王。弟子立即接聽,急於得知近況。
安納金聳肩。「幸運的還不只這個,」他略顯自豪的宣布:「我要參加明天的奔塔大賽。」
「他能未卜先知,」絕地大師說下去;「所以他的反應能力看來格外敏銳,這是絕地的素質。」
西蜜.天行者站在門口瞪著他。兩人視線交會,僅僅一瞬間,絕地大師感覺整個未來似乎在眼前揭露。西蜜尷尬轉身,回到室內。
「無論結果如何,你都是贏家。」魁剛輕聲提醒。
魁剛拿出一塊晶片,把安納金的血液樣本抹在上頭。男孩好奇的身湊來。「你在做什麼?」
剛耿族彎腰靠向突起的能量板,聽見這話時心虛抬頭。「誰?我嗎?」安納金雙手扠腰。「你的手如果碰到電流,會麻連幾小時。」
安納金顯得猶豫,以緊繃又納閎的神情盯著絕地大師,接著轉身跑進屋裡。魁剛稍作等候,確保屋外只有自己一人,接著把晶片插|進通訊器,聯絡女王專機上的歐比王。
「去吧,」魁剛催促,指向門口。「你明天有得忙。」他把擦拭傷口的布收進懷裡。「晚安。」
魁剛直視她的眼睛。「女王不需要知道。」她兩眼閃爍,不服氣的說:「那麼,我不贊成。」
奇斯特扮個鬼臉,把蓬亂黑髮往後撥。「始?開這玩意兒去比賽?」
她無奈點頭,但臉上仍流露一絲希望。
「安尼!該睡了!」西蜜從屋裡向外喊道。
「我不知道,」他語氣柔和但堅定。「我不是來解放奴隸的。如果他生在共和國,我們就能更早找到他,他或許能成為絕地,他擁有所需的素質。但現在,我不敢保證我能為他做些什麼。」
魁剛凝視後和*圖*書院。「他身上的原力格外強大,這點無庸置疑。他父親是誰?」
「走吧,咱們踢球去。」席克提議,已經轉身離去,喚門有些不耐煩。「繼續加油吧,安尼,你一定能成為被撞扁的蟲屍。」
魁剛瞥向安納金,一臉窘迫的男孩回嘴:「呃,那不是我的錯,真的。賽步霸用引擎尾流暗算我,我其實保住了賽艇……大部分。」
對付瓦頭,「貪婪」乃王道,這是能打開托達里亞族鎖上的每一道門的錀匙。
大夥同心協力,用起重機把賽艇和龐大引擎拖到安納金家的後院。在佩咪、恰恰和R2─D2的協助與鼓勵下,男孩立即動工,為比賽做準備。
他闔眼入睡時,這個思緒仍占據雜亂腦海。
他關閉通訊器,收進懷裡。「而且這孩子確實特別。」他喃喃自語,沒再多想。
任何人。魁剛凝視黑夜,對這項重大發現震驚不已。他把目光轉向男孩所睡覺的小屋,渾身僵硬。
「迷地原蟲指數達到兩萬。」年輕絕地嗓門緊繃:「沒有任何人有這麼高的指數,連尤達大師也沒有。」
後燃器爆發火焰,雷頓艾澤發動機發出轟然巨響,音調愈加尖銳,直到安納金慢慢收起節流閥,引擎聲減弱成隆隆低吼。旁觀者們發出歡呼,安納金揮手致意。
「五五分帳?」魁剛不以為然:「如果是五五分帳,入場費該由你負擔。如果我們贏了,扣掉我需要的零件費用,剩下的全歸你。要是我們輸了,我的飛船就歸你。」
歐比王沉默不語。「如果計畫失敗,師父?我們恐怕得在這裡待上很長一段時間。」金魁剛望向髒亂的奴隸區和遠方的摩斯艾斯巴建築屋頂,雙恆星當空照耀。「動彈不得的飛船也沒辦法帶我們去任何地方,我們別無選擇。」
「不過這小子哪來的賽艇?」瓦頭焦躁追問:「他上次撞壞我的賽艇,修理很花時間,來不及參加奔塔大賽。」
黎明到來,雙恆星的耀眼陽光穿透塔圖因的晴朗藍天。沙塵暴已轉往其他地區,所經之處一片空空蕩蕩,只剩群山、沙漠裸岩,以及摩斯艾斯巴的建築群。訪客們尚未醒來,安納金已起床更衣,急著去店裡讓瓦頭知道自己打算參加下一場賽事。魁剛告誡他別急於向托達里亞族表明想法,而該保持冷靜,讓魁剛負責商量,但是安納金興奮得幾乎充耳不聞。絕地大師心裡明白,想達成目的,就得靠自己採取必要的伎倆和話術。
「如果一切順利,我們明天下午就能弄到超空間驅動器,再次上路。」他做出總結。
金魁剛來到他身後。「該讓答案揭曉了。」他遞給男孩一個厚實的小圓筒。「拿這個能量電池去用吧,我今天撿到的,你比瓦頭更需要這東西。」他嘴角抽搐,顯得既尷尬又莞爾。
西蜜.天行者走出後門,來到他身旁,一同看著下方院子裡的忙碌。
「Banyo,banyo!」安納金喊道。
安納金以咧嘴笑容表示感激,接著hetubook.com.com注意到恰恰正在撥弄左引擎的能量耦合板,這個能量裝置將兩具引擎結合在一起,保持同步。
他看見R2─D2在賽艇周圍忙碌,往拋光金屬機身上大把刷著油漆,由視覺感測器上方的端口提供照明,一旁的C─3PO不斷提出建議。男孩先前在佩咪的建議下敢動了C─3PO,因為她鄭重宣布「人多力量大」,說完還露齒而笑。C─3PO雖然做不了多少苦力,電子聲帶卻不知疲倦為何物。無論如何,R2─D2忙碌時似乎喜歡有他在身邊,以嗶鳴聲和公關機器人對談。小小的宇航技工機器人工作時孜孜不倦,興高采烈,心甘情願,不被任何事情影響心情,令安納金羨慕不已。機器人要嘛品質一流,要嘛問題一堆,它們不同於人類,不會感到疲態、失望、恐懼……
「它狀況良好,除了我們需要的引擎零件。」魁剛讓瓦頭多看幾秒,接著關閉投影機,收進披風底下。
但他相信絕地就在此地。
安納金原本想反駁,但改變心意。他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,反正明天就會見真章。
那個未來會給他帶來什麼?這個疑問觸碰他的意識邊緣,拒絕現身。「改變」,但是何種型態?是魁剛一行人帶來這個改變,但他不認為絕地武士一定知道最後結果。
「他沒有父親,」她終於開口,緩緩搖頭。「我懷了他,生下他,養育他,我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。」
魁剛停頓片刻,這才想起通訊器依然開啟。「晚安,歐比王。」他輕聲道,切斷通話。
「Patca go bolla!」他以赫特語咆哮,肥胖身軀隨著強硬口吻扭動。
瓦頭沙啞發笑。「這倒是!這小子是好手,這點毫無疑問!」他搖頭。「儘管如出……」
「有人去過所有星星嗎?」
接著,船尾艙門滑開,金屬梯降下,達斯.魔從中現身。這名西斯領主已換下黑色斗篷,穿上寬鬆的沙漠裝束:翻領大衣,以腰帶束起,光劍垂於觸手可及之處。少了兜帽遮蔽,他的短小犄角外露,在紅黑相間的橙臉上宛如猙獰王冠。他無視班薩獸群,只是走向臺地邊緣,拿出一副電子雙筒夜視望遠鏡,觀察四周地平線。
他放下望遠鏡。那些城市的燈火在持續轉暗的黑夜下清晰可見。如果還有其他城市,可能遠在他經過的沙海另一側,或在更遙遠的地平線之外,留待調查。
一塊閃亮金屬反映雙恆星的最後一抹餘暉,一艘運輸船飛越沙海,朝摩斯艾斯巴而去。船首呈鏟狀,利如刀鋒,機翼後掠,垂直尾翼從上到下向內捲曲。它貼地飛行,隨高山低谷或上或下,船身黑暗牢固,姿態宛如掠食者。
「這小子說你想贊助他參加明天的比賽!」他破口大罵:「你根本買不起零件!你怎麼可能有錢讓他參賽?不可能是拿共和幣吧!」
住家的門廊上,西蜜.天行者默默看著這一幕,眼神茫然和_圖_書哀傷。
「是,師父?」弟子回話,深夜中依然警醒。
魁剛從陰暗門口走進光亮處,讓他們倆能清楚看到自己。瓦頭立刻把目光從安納金身上移開,蠕動暴牙大嘴,帶著激動情緒飛到魁剛面前。
魁剛離開店鋪時,瓦頭笑聲未止。
達斯.魔看著它們飛離視野,夜色迅速逼近。他微微一笑。很快就會找到。
他滿懷希望的心想:或許是他和母親夢寐以求的自由,或許母子倆能逃往新的人生。只要他贏得奔塔大賽,任何事都有可能成真。任何事。
西蜜點頭,滄桑臉龐浮現一絲微笑。「他毫無貪念,只有夢想。他擁有……」
他的雙色臉龐面無表情,但黃眼閃爍希望之光。很快就會找到。
「你確定要這麼做?」她的棕眼流露疑慮。「把我們的命運託付給一個陌生男孩?」她皺起光滑額頭。「女王不會贊成。」
魁剛沉默思索。他感覺自己和安納金.天行者之間有種說不出的羈絆,他在內心深處察覺到自己該為這孩子做些什麼,也有必要嘗試。但所有絕地都是在出生六個月內被確認身分、送交訓練,他自己、歐比王,還有他認識或聽說過的每個人都是如此,無一例外。
魁剛叫佩咪盯著剛耿族,不希望恰恰再惹麻煩。他正要走進店裡時,少女以一手揪住他的胳臂。
「別動,安尼。」魁剛指示。
魁剛發笑。「應該沒有。」
絕地大師召集佩咪、恰恰和R2─D2,並吩咐安納金:等瓦頭允許他為賽艇做準備後,立刻和他們會合。瓦頭現在更看重明天的比賽而非店裡的業務,因此立刻要男孩放下工作,確保男孩明天駕駛的賽艇性能優異,而不是開臺太空垃圾上場,讓大夥嘲笑這個托達里亞族自不量力。
安納金點頭,依然仰望天空。「我想成為第一人,去過所有星星的第一——好痛!」
絕地微微抬頭。「檢查你的血液有沒有被感染。」安納金皺眉。「我從沒見過——」
「好麻!好麻!」恰恰咕噥,長舌癱軟掛在嘴邊。「偶惹舌頭腫惹,好痛。」安納金搖搖頭,繼續安裝線路。
「師父,」歐比王打斷他的沉思:「樣本一定有問題。」魁剛慢慢深吸一口氣,輕輕吐出。「數據如何,歐比王?」
他沒看安納金,但能想像對方的表情。
安納金頭也不抬。「它一定能飛。」
為了贏得明天的比賽。
恰恰皺眉,把雙手放到背後,把扁嘴臉龐湊向能量板。就在這時,一道弧形電流從能量板竄出,擊中他的嘴部,他尖叫一聲,嚇得向後跳,雙手摀嘴,震驚的瞪著男孩。
你能不能幫他?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。
魁剛擦掉男孩胳臂上的血跡,抹些消毒劑。「好了,煥然一新。」
「你在這東西上浪費了好幾年時間,」艾咪皺起嬌小五官,搖搖頭,金髮隨之甩動。「它不可能飛得起來。」
「大多如此。」魁剛拿出一塊乾淨的布。
「這塊廢鐵從沒和_圖_書離開過地面,」瓦德邊說邊用手肘輕推艾咪。「這真是個大笑話,安尼。」
瓦頭以拳擊掌。「成交!」他轉身對男孩咯咯笑道:「你這個朋友做了一筆愚蠢買賣,小子!你最好教教他怎麼做生意!」
一行人走出奴隸區,穿過城市,前往瓦頭的店鋪。安納金帶路,魁剛和佩咪緊跟在後,恰恰和R2─D2殿後。市民已醒,一早就開始忙碌,店主和商販們忙著鏟除沙塵留下的堆積物,重組攤位和遮篷,修理貨車和受損圍欄。伊歐批獸和朗駝獸負擔大量勞動工作,在負重方面比缺乏肌肉的橇車和機器人強得多。貨車上已裝滿新鮮的補給品和來自倉庫和儲藏室的貨物;太空港的裝卸區已開放,迎接來自外星球的飛船。
接近店鋪時,魁剛要安納金先進去,跟瓦頭談談比賽之事。絕地大師帶其他人來到對面的一個食品攤,說服小販贈送他們少許軟糕,邊吃邊等。吃完點心,魁剛帶隊走過廣場,來到瓦頭的店門口。恰恰被這些過程搞得忐忑不安,在門旁一口木箱坐下,背對牆壁,左顧右盼,擔心厄運隨時可能降臨。R2─D2來到他身旁,輕聲嗶鳴,試著要他別擔心。
他返回船上,開始監控它們的報告。
瓦頭顯然沒料到這種提議,他苦思片刻,以手撫鼻,振翅聲嗡嗡作響。這項提議太誘人,他不禁起疑。魁剛從眼角注意到安納金緊張回視。
午夜逼近。安納金.天行者無法成眠,溜出床鋪,下樓來到後院,再次檢查賽艇:控制器、線路、繼電器、動力源——他能想到的一切。此刻,他站在一旁盯著賽艇,判斷自己是否漏掉任何環節、疏忽哪一處。他絕不能犯錯,必須竭盡全力。
運輸船朝持續減弱的陽光飛去,脫離沙海,在一塊臺地的寬廣平原靈巧降落,這裡享有極佳視野,能俯視方圓數里。運輸船的到來把野生班薩獸嚇得逃竄,牠們甩動毛茸腦袋,發出號角般的驚叫。運輸船停定,關閉引擎,靜置等候。
奇斯特來到他身旁,默默旁觀,黝黑臉龐神情凝重,皺眉道:「你根本不知道這東西飛不飛得起來,安尼。」
「希望你沒殺掉我認識的哪個傢伙、搶走賽艇!」瓦頭又一陣爆笑,接著恢復冷靜。「所以,你提供賽艇和入場費,我提供這小子。獎金就五五分帳吧。」
他抬起胳臂,查看綁在前臂上的小型螢幕,挑選搜索方向,輸入數據,絕地武士必定在原力中散發強烈氣場。他只花了一分鐘,隨即轉身回到船上。幾架球形探測機器人從艙口一一飛出,急速飛向他指示的城市。
「我要傳送一個血液樣本過去,」魁剛邊說邊查看四周。「你檢查一下迷地原蟲指數。」
他趕緊拋開這些雜念,望向星空。過了一會兒,他坐下來,背靠裝滿老舊零件的箱子,護目鏡和頭盔放在一邊。他心不在焉的撫摸口袋裡的茄柏木塊,這是他為佩咪製作的東西。他的思緒開始飄散。他自己也說不清,但他知道明天將改變自己的一生——讓m.hetubook.com.com他能看見旁人所不能見、甚至預知未來的洞察力這樣告訴他。他感覺到那個未來急速逼近,他來不及細想,卻如日出般註定升起。
「喂!恰恰!」他收起笑意,吶喊警告:「離能量耦合器遠一點!」
只見沙漠和岩石,他心想,一片荒蕪。但某處有一座城市,另一處也有,還有第三座。
托達里亞族飛近,仔細觀察這幅影像,點動皺褶藍鼻。「不賴,不賴,努比昂飛船。」
「哇,真正的宇航技工機器人!」奇斯特驚呼,吹聲口哨。「你怎麼這麼幸運?」
女子小心翼翼瞥向他。「的確。」
席克、瓦德和艾咪快步離去,回頭嘲笑他。但身為摯友的奇斯特留下,沒理其他人,因為他知道安納金說到做到。「他們懂什麼?」他低聲罵道。
她觸碰他的胳臂,他轉眼看她。「你能不能幫他?」
塔圖因的雙恆星逐漸遠去,黃昏帶來金紅雙色,給地平線鋪上狹長彩帶。夜幕降臨,天空轉暗,繁星顯現,宛如破碎水晶。在愈加凝重的黑夜中,大地一片寧靜卻又警醒。
安納金拉緊左引擎節流閥繼電器的電線時,一群朋友出現,包括年齡較大的男孩奇斯特和席克,年齡較小的女孩艾咪,以及羅迪亞族的瓦德。安納金暫時放下接線工作,介紹他們給佩咪、恰恰和R2─D2。
因此,魁剛一行人出現不久前,安納金已經回到家。他急忙帶大夥來到奴隸區公共垃圾場的賽艇所在。賽艇外型彷彿細長的半圓筒,扁平底部裝有控向滑軌,座艙位於弧形頂部,方向舵裝在艇身兩側,鋼筋控制的盡頭是兩具流線型的雷頓艾澤戰機發動機,連同穩定器。整輛賽艇彷彿一隻大扁蟲接上兩頭班薩獸。
男孩眨眨眼,但堅決不退。「No batta!」「Peedunkel!」瓦頭上下左右前後移動。
他爆發刺耳笑聲,但是魁剛注意到他那雙小眼睛裡的一絲好奇。
魁剛準備幫他清理傷口時,安納金漫不經心瞥傷口一眼,接著仰望天上的星毯。
因為他非贏不可。
西蜜沉默許久,絕地大師意識到自己提出她沒準備好回答的疑問。他給她充足時間考慮,沒追問,沒讓她覺得非答不可。
男孩幾乎沒聽見。「這麼多星星!它們都有自己的星系嗎?」
「特殊能力。」
夜晚降臨,摩斯艾斯巴被黑暗層層籠罩。安納金靜靜坐在後門廊的露臺圍欄邊,讓魁剛查看自己胳臂上一道深深的傷口。這是安納金下午準備賽艇時受的傷,男孩就是男孩,現在才注意到。
「我在賭桌上贏得一輛賽艇,」魁剛圓滑打岔,把對方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。「比誰都快。」
「我的飛船就是入場費。」絕地直截了當道,從披風底下拿出一臺微型全像投影機,按下開關,女王專機的立體影像出現在瓦頭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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