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往北……」
她搖搖頭，一把搶過他手上的紙。「很急嗎？」
「非常緊急，安雅。」
「沒有了。我只知道十年前，她是艾瑞克．瑪利亞．巴克在卡羅林斯卡大學醫院的病患，很可能接受了幾個月的治療。不過妳可以查查選民名冊和其他所有的資料庫。看看有沒有叫艾娃．伯勞的人在大學註冊過，或是買過車、考過駕照？或者有沒有辦過簽證？有沒有圖書館卡……有沒有參加過俱樂部、禁酒運動等等？還有也要看看證人保護計畫、被害人……」
「我會的，安雅，只要等到時機成熟。」
「這……我不知道。」艾瑞克小聲地說。
「我知道想要逮到歹徒通常是案發幾個小時內，我也知道前二十四小時是黃金救援期，但現在……」
「現在只查到基地台在耶夫勒。」
「沒有。」
「當然不是，我覺得很美啊，妳游起來像美人魚一樣。」約拿說。
安雅盯著紙看了片刻，若有所思地說：「艾娃．伯勞。」
「什麼事？」
約拿聽到艾瑞克來回走動。「這個禮拜當中，就會查出更確切的位置。」
「你好，我是約拿。」
「希望是明天。」
「伯勞？伯勞鳥的伯勞？」
「約拿。」艾https://www.hetubook.com.com瑞克說。
「我剛剛得知那通電話的大概位置。」
約拿在面前的拍紙簿空白頁上記下「耶夫勒」之後，再次拿起電話。
「對。」
十二月十五日星期二，上午
「他在哪裡？」
「總之呢，」他遞出紙張說道：「我要麻煩妳幫我查個東西。」
「沒有人做過犯罪現場重建對吧？」
「何必呢，那只是浪費力氣。」
「我馬上去查。」約拿把名字寫下來。「還有一件事，我很想盡快見見你和西蒙娜。」
「耶夫勒？」
約拿微微一笑。「我服兵役的時候擔任安全官，可以和*圖*書帶著信號旗游十公里，不過從來沒辦法游蝶式。」
「那麼你會接手這個案子嗎？」艾瑞克用緊張的聲音問道。
安雅試著說明時，聲音中難掩驕傲。「協調技術的要求很嚴格，訣竅就在於一種反節奏和……誰在乎呢？」
「你不相信我們能找到他嗎？」
「我通常不會錯，」約拿平靜地回答，但聲音不失銳利。「而我相信我們會找到你兒子。」
「好。」
安雅的笑容登時僵住。「我早該知道你有所求了，約拿。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？看你帶著那甜美的微笑來找我，我差點就以為你要請我去吃飯之類的。」
「我會告訴西蒙娜。」艾瑞克說：「我們https://m.hetubook.com.com在家裡等你。」
「她威脅過你嗎？」
「可以讓西蒙娜回想起當時究竟看到什麼，而且也可能有目擊者，重建現場，能讓我們推斷誰可能有機會看到犯罪過程。半小時後你在家嗎？」
「這很難解釋。」
安雅咬著下唇。「假名。」她說：「能著力的點不多。沒有其他東西了嗎？地址還是什麼的？」
「不保證是真名。」
「我會接手的，艾瑞克，」約拿肯定地說：「我會找到班雅明。」
「艾瑞克．瑪利亞．巴克。」電話立刻接通。
「我以為妳會喜歡。」
「好啦，好啦，你可以走了。」安雅說：「讓我好好做事吧。」
「當中？」
「可以啊，和-圖-書怎麼了？」
「那你還站在這裡跟我調情？」
「怎麼樣？有什麼發現嗎？」
「謝謝你。」艾瑞克清清喉嚨，待聲音穩定下來之後，又接著說：「關於有誰可能做這種事，我聽從你的建議稍微想了一下，有個人名要請你追蹤。艾娃．伯勞。她是我十年前的病患。」
安雅滿足地挺起上身，大胸脯差點擦掠到站在旁邊的約拿。
約拿掛斷電話，拿起寫了艾娃．伯勞的名字的紙張又去找安雅。她的辦公室有一股濃濃的橙香，原來是電腦與粉紅鍵盤旁放了一缽多種類的柑橘水果；一面牆上掛著閃亮的大幅海報，上頭是一九九二年夏季奧運期間，健壯的安雅在巴塞隆納游著蝶式的英姿。